坂本龙一逝世一周年:音乐永存丨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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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龙一逝世一周年:音乐永存丨上书房

2024-06-17 20:1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2020年,在世界停摆的特殊时刻,坂本龙一参与了由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发起的线上音乐会计划“良乐”,主要是为了给处于孤独中的人们带来慰藉。

坂本龙一录制了一段30分钟到即兴表演视频,视频中还出现了刻着“中国武汉制造 MADE IN WUHAN CHINA”字样的吊钹,大家感受到了他的鼓舞,纷纷为这段视频留言表达感谢。

这一年的年末,在《新潮》杂志策划的日记接力活动中,坂本龙一写下了以下内容:

12月3日(星期四)@TYO(东京)

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在埃及的机场被拦下,行李被拆开,无法登机,像卡夫卡小说中那样不知道我身犯何罪,回不了家。

12月4日(星期五)@TYO

做了全身体检。结果很糟糕。明明我都没吃对身体不好的东西,这6年里也没怎么喝酒。

就是在这次进行全身体检时,坂本龙一被告知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肝脏。一周之后的12约11日,被告知“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只剩半年的生命了”。在和孩子们坦白了自己的病情后,坂本龙一开始冷静地预演死亡,去考虑许多具体的问题。

但是,坂本龙一的创作还在继续。2021年6月,他和高谷史郎共同执导的剧场作品《时间》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举行了公演。这部剧作受到了日本传统艺术能乐的影响,此外,还引用了夏目漱石的《梦十夜》和能剧《邯郸》等作品的片段,以及“庄生梦蝶”的典故。他用“时间”这个概念,去否定时间,创作了一个梦境的世界。

2023年,在坂本龙一71岁生日那天,发布了新专辑《12》,一共有12首曲子,记录的时间为“20210310”到“20220304”,时间跨度大约为一年。这张专辑没有固定的概念,是一张把用合成器和钢琴演奏的音源集合而成的唱片,但是恰恰是这种原始的音乐,对于此刻的坂本龙一而言具有独特的意义。

“那么,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Ars longa,vita brevis(艺术千秋,人生朝露)”。

铃木正文先生,是《音乐即自由》的采访者,也是坂本龙一最后的自传、《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一书的采访者。在好友铃木正文写下的后记中,我们得以看到坂本龙一在最后的日子中写下的部分日记。

(20211227)当大家的自我消失的时候,才能演奏好的音乐。

(20220129)看着夕阳,注意到了云在缓慢地移动。此刻的东京,有几个人在看着这一幕呢?/ 云的移动像是没有声音的音乐。

(20220320)对我来说,音乐就是通往山顶道上的茶屋。/ 不管有多累,只要看到它,就会加快脚步,吃了饭团登山的后半程也能精神抖擞啊。

(20220418)事已至此,已经有了接受任何命运的准备。

(20230316)音乐 满月

(20230324)没有精力

(20230326)0545 体温 36.7 度 / 血压 115-80mmHg/ 血氧饱和度 97%

……

在此前最后一次看望坂本龙一的当晚,他收到了一封坂本先生的邮件。

Su桑,

今天谢谢您。

一如既往地非常愉快。

希望有机会务必再见面。

坂本龙一

“坂本先生总是叫我“Su桑”,这是我们之间的习惯。收到邮件的时间是晚上 9 点 34 分。在收到这封邮件大约两个小时后,晚上 11 点 46 分,我又收到了另外一封邮件。”

内容如下:

Su桑,

刚才忘了跟您说,

俳人富泽赤黄男的代表作是,

“蝴蝶坠落,其声轰隆,冰冻之时”。

我觉得很了不起。

让我很震惊。

坂本龙一

“这是我收到的来自他的最后一封邮件。20天之后,不是蝴蝶,而是坂本先生坠落了。”

在铃木正文的心中,“坂本龙一是将自由赋予不知何为自由的人的自在之人。并且,我认为是这种自由让他成为音乐家。因为,音乐即自由—— 而这样的坂本先生已不在人世。那么,就让我们来成为“坂本龙一”吧。”

作者: [日] 坂本龙一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品方: 中信·无界

译者: 白荷

艺术千秋,人生朝露。最深刻的悼念,凝聚于光影与音符之间。在《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一书,记录了坂本龙一最后的想法。

对于朋友,他谈道“朋友不需要非得跟我有一样的思想信念和兴趣爱好,唯一的要求就是:值得信赖。即使这样的人数量不多,但他们的存在已经让我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对于接纳自我,他谈道“我不愿意把改变他人的看法当作自己的动力,只要能默默地做自己想要做的音乐就足够了。”

对于生活的反思,“与体力无穷无尽的时候相比,进入 40 岁之后,我开始像普通人那样体会到疲劳袭来的感觉。突然有一天,我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为生存而战斗的精神。这很不妙。这么做反而是在逐渐接近死亡——我产生了这样的焦虑。”

理性的思考,并不能阻止身体的疼痛。在癌症治疗到第五周左右的时候,他实在疼痛难耐,哭着向医生请求“停止治疗吧”。然而主治医生说服了他,如果在那个时候停止治疗,癌细胞的力量反而会增强并反噬他的身体,“如果这个时候放弃治疗,肯定会死,请一定要坚持到治疗结束”。最终,他熬过了整整七周的治疗。

以下内容,摘自《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作者坂本龙一,让我们再一次靠近他的灵魂。

生命原本的形态

文丨坂本龙一

在过去的几万年间,生活在不同国家或地区的人在爷爷、奶奶生病时,往往无法提供太多帮助,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看护他们直至离世。当然,即便在没有现代医疗的年代,当时的各个部落也会传承使用草药或念咒之类的习俗来缓解老人的痛苦。

我之前问过中泽新一,得知在文化人类学研究领域,并没有留下太多研究人将死之际的成果,这让我很意外。如果有人特别了解这个领域的话,我也很想向他请教。著名的古埃及《亡灵书》,尽管对死后的世界有所记载,却也对陪伴亲近之人离世一事只字未提。

我出生长大的家庭本质上也是现代城市家庭,所以并没有积累丰富的生死观。如果是两三代前的乡村家庭,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志贺直哉在小说中描述了这样的家庭面对家人临终时的情景。

然而,与此同时,我感到现在支撑日本人生死观的“脊梁骨”似乎都已经消失。所以我正努力从听闻的藏传佛教故事中收集有关生死观的片段,来思考自身的死亡问题。

顺便提一下,南希·伍德将美洲印第安人的哲学总结成了一本书,书名叫《今天是个死去的好日子》(Today Is a Good Day to Die)。我觉得她这种感性很有意思。我不确定这种说法是不是带有一种类似斗士的傲慢,但我想她直接否定了现代思维中尽可能延长生命才是正道的想法,这种干脆的、顺其自然的态度令人向往。

我还想起这样一件逸事。有一位名叫肥田春充的武术家,不高大却拥有极强的力量,能够将地板一踏而穿。他创立了肥田式强健术,同时是一位知名的思想家。据说在他 72 岁的某一天,他因为担忧人类的前途而进行了长达49天的断食,最终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这种方式无法模仿,但我觉得确实是一种非常壮烈的死法。

从被诊断出癌症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想着这件事 :如果这是一百年前,没有对症治疗的方法,我早就已经死了。我还经常做一个比较,那就是夏目漱石在大正时代因为胃溃疡恶化去世时才49岁,与他相比,即使我在2014年,也就是62岁发现癌症时去世, 也已经活了足够长的时间。我已经顺利度过“还历”,身边的人也能接受了吧。要知道“还历”,就是人生的一个循环节点啊。

人类能够活到八九十岁,也就是最近三四十年的事情吧。想到人类长达20万年的历史长河,想到没有高科技医疗的时代,我真的不确定到底是否有必要为了延长寿命而逼迫自己接受治疗。

我认为,想要拒绝痛苦的治疗,只接受最低限度的护理以迎来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样的价值观应该更多被社会接受。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对在瑞士与荷兰合法化的安乐死感兴趣。

尽管如此,我接受了放疗,做了外科手术,还愿意接受化疗这样的治疗方式,这和我的想法其实是矛盾的。让我感到困惑的还有,我的身体远比我的意识保守得多。不过,我还是认为,自然地活着和自然地死去,是动物原本的生命方式,只有人类从这种方式中抽离了出来。

40岁之前我从未思考过健康的事情,过着野兽一般的生活。之后,由于视力开始下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身体,并接受了野 口推拿和长寿饮食法。但我开始日常服用西方医学的药物,也是在62岁第一次确诊癌症之后。我想罹患癌症肯定有其原因,而如果我最终因此离世,也能心平气和地觉得这就是我的人生吧。

2021年1月的手术后,我发布了一则声明 :“此后的日子,我将与癌症共生。希望接下来可以继续进行音乐创作,感谢各位一如既往的陪伴。”我选择“与癌症共生”,而不是“与癌症战斗”这样的表达,也许是因为在我心里,即使强行战斗也没有意义吧。

文 编辑 韩哈哈

资料提供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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